六克拉（中）
【龙墨】，注意避雷。
*我真的是菜到不行，哭了
这太荒唐了，告诉我，墨清弦，我们为什么要相爱？
夜深人静，偶尔还能听到几声鸟鸣，几声猫叫。然而这时候龙牙却还是窝在墨清弦的房间里没有出去的意思。要是这幅场景被什么人看见了，尖叫声估计可以掀翻房顶，可是当事人都不是很在乎的样子。
“你还不走吗？”
“怎么？这么希望我走吗？让我多呆一会又何妨？”龙牙的嗓音变得沙哑，但他还是没有熄灭手中的烟。他吐出一口来，问道“要来一根嘛？"
"你再不走你家佣人就要起来干活了吧？我记得乐正家的佣人挺勤劳。”清弦接过烟，有点慵懒地趴在龙牙肩上“过来，借个火———你在外面就这么直接把烟给其他姑娘嘛?"
“想多了，外面没几个正经姑娘抽烟，会抽烟的全是像你这种......"
”像我这种？”
回答她的是龙牙的沉默，许久，她听到一声冷笑，“难道不是嘛？”
墨清弦恨透了像龙牙这些军阀势力。她当初在大学念书时，就深受这些人的压迫，当她化妆成一个歌妓去接触他们时，又被他们糜烂的生活所恶心。但是现在，最恨的人难到不是自己吗？她化身成了他们糜烂生活的一部分，还打着党的名义。烟雾缭绕里，墨清弦又开始觉得杀掉他是一个明智的选择。可以让百姓少一些痛苦，可以让这个国家少一个蛀虫，也可以让她获得新生。看看，多好，百利而无一害。
“你爬上来又怎样？找了个小商人，最后还不是跟着要跑来跑去？你不怀念嘛？以前的生活？至少我可以给你物质和精神上的双重保障。”
“乐正老爷，我觉得没错的话，是你先跑掉的。”
听了这话，乐正龙牙忽然把手上快燃尽的烟头扔在地上，狠狠踩了一脚，星火肯定是被踩灭了。他掉头去看墨清弦，压着声音，怒道，“那时候有人要杀我！”他盯着墨清弦，声音又柔了几分“现在也是。清弦，有人要杀我。”
龙牙撩着清弦的头发，轻轻把她的头发整理好。
墨清弦把最后一口烟吐了出来，也把烟头扔了。心想，要杀你的人就在这呢。这个人就是我，两年前是我，现在也是我。可是她看着龙牙，吞吐了半天，只道了一句，“天要亮了，回去吧。
一晃四个星期过去了，让摩柯没想到的是，舞门出事了。
其实这件事本身和摩柯没有关系，但死掉的一个舞女是个地下党员，直接拉响了摩柯的情报员警报器。
墨清弦费尽唇一舌才从章楚楚脱身，她不能再陪这些阔太太买东西了，今天是她和摩柯交信的日子，墨清弦回到自己卧室里，也没换衣服，匆匆收拾了一下，女佣已经来回说车在门口等着。她乘乐正家的汽车出去，吩咐司机开到一家咖啡馆，下了车便打发他回去。
时间还早，咖啡馆没什么人，点着一对对杏子红百折绸罩壁灯，地方很大，都是小圆桌子，暗花细白麻布桌布，保守一性一的餐厅模样。她到柜台上去打电话，铃声响了四次就挂断了再打，怕柜台上的人觉得奇怪，喃喃说了声：“可会拨错了号码？”
是约定的暗号。这次有人接听。
“喂？”
还好，是摩柯的声音。
“墨姐，不好了。"
墨清弦心里咯噔一下，她用家乡方言问道：”怎么？“
前些日子舞门死了一个舞女，这人跟我们一样。我去查了一下，她没什么任务，一般来说，只是单纯的潜伏的话应该没什么危险，乐正龙牙有次和周政管员一起去过一次，后来悦城去找过她一次......“摩柯没有把话讲下去，但他知道，墨清弦一定懂了。
舞门的达官贵人常光顾的地方，就算没有目的明确的任务，但暗地里还是能知道不少的情报，虽然零零碎碎，但也十分重要。他们一度感谢这些人酒后狂言乱语。
但是现在，为什么跟悦城扯上了关系？
”摩柯，我们不能再拖了。“她的手冰冷，”等我消息，我们近日就行动。“
”好，墨姐，你千万小心。“
这算什么？一个局？墨清弦坐上乐正家车返回的时候甚至有点害怕。她感觉冷汗划过她后背。她想，这一切是不是就可以说通了？悦城会什么前几年经商得那么容易，为什么一个如今破落小商人会和龙牙认识，为什么悦城会找她来对付龙牙。
悦城是党里的间谍，他根本就是龙牙的人！
龙牙叫悦城找到墨清弦，然后墨清弦又通过悦城的暗示去找龙牙。她在干什么龙牙一定清楚，龙牙一定知道她想杀了他。
那为什么！？为什么还要和我演一场没有观众的恩爱故事！？